齐修远之前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路漫漫，无非就是因为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。可是现在的话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，有了结果之后，她想知道的，他都可以原原本本得告诉她。

路漫漫挣扎了一下，还是决定和齐修远一起去。毕竟，叶一凯的事情她是没有办法置身事外的，当初自己的父亲在叶一凯的手下打工，也没少干与齐修远作对的事情。

安排到了会客室之后，叶一凯已经坐在里面了。

与之前的清秀模样不同，他的那副眼镜也不带了，整个人都显得万分的疲惫，而他似乎也更消瘦了一些，整张脸上完全都是灰败与挫折打击过的痕迹。如果仔细近看的话，还能发现他头上的几缕白发。

“之前……我找人在扬帆集团的股价做了手脚，结果一跌价，就有神秘人大肆收购，这个人应该是你吧。”叶一凯直接开门见山，一点都不含糊。可是比起之前，他与齐修远之前的交锋，此时此刻要显得钝拙很多。

他早就没有了资本，哪里还能与齐修远大呼小叫？更何况，如今他说什么对于齐修远来说都算是不痛不痒的，既然如此，他又何必浪费唇舌？

只是，他今天既然强烈要求要见齐修远一面，那无非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有个完美的答案而已。

不管是不是因为当年的往事，其实在不知不觉中，叶一凯早就十分重视自己与齐修远之间的较量，只是没想到，结果他竟然输得这么彻底。甚至，恐怕脸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
他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，只是想知道，自己究竟输到了什么样的程度。

“恩。”齐修远点了点头，表情依旧冷漠。

“你给我的东西，我看了。”沉默了一会之后，会客室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，似乎是想要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，叶一凯才开始寻找话题。

可是，这个话题偏偏就是他最不该挑的话题，“对不起。”

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，唯有用来道歉的这三个字。

人有的时候通常都是很奇怪的，当他有的时候，他拼命得想要得到更多，而且会为了这个更多，用尽一切的办法。可是真的等到一无所有的事情，他倒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过了。叶一凯就是如此，这几天的生活让他一直都在回想着自己过去的种种，只是越想下去，他越觉得自己因为仇恨偏离了轨道。

不，他甚至都仇恨都是荒唐的。

因此，他现在想要的，早已不是什么东山再起。而是渴望被人原谅。

“说完了？”齐修远似乎有些不耐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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