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杀了一个人很简单,但要摧毁一个人,却很难。
每个人都会有支撑他坚持到死为止的东西,可能是爱情,也可能是信仰。
对于霏月来说,褚伟宇是她的爱情,她的信仰,她在心中把他奉若神明,发了疯都要独占他的一切。
而现在,褚伟宇以最直接最无情的方式,告诉她,她的爱情,信仰和偏执甚至是疯狂,其实都是错的。
“你以为自己爱上了那个温暖的褚伟宇,却从来不曾看到过真正的我。”褚伟宇笑容一如霏月记忆里那样温柔,可那双眼睛,却无情的令人惊惧。
霏月的世界,随着褚伟宇的话,从脚下开始分崩离析,如同被冻碎的塑料,她整个人都在快速的崩碎。
“霏月,你爱上的,只是一个不存在的假象。”褚伟宇残忍的继续给霏月的压力加码,“你的爱情,从头到尾是假的,都是不存在的。”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霏月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狂乱,她拼命的摇着头,抖着手环抱住自己,像是溺水的人竭力想要抱住最后一根赖以求生的浮木。
而褚伟宇,则是不介意把她的浮木,变成一根稻草,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褚伟宇微笑注视着抖若筛糠的霏月,和颜悦色的问道:“霏月,告诉我,为了一个幻想而发疯发狂甚至坐牢,你满足了吗?”
“不要说了!”霏月双手抱头,表情痛苦,眼底一片混乱恍如经历了一场海啸席卷,天地具是变色。
几名守在原处的狱警察觉情况不对,彼此打了个眼色,一起朝着霏月靠拢过来。
尽管手脚镣铐加身,霏月的身手依旧颇为凶悍,褚伟宇看了几眼,确定那几个狱警能对付霏月,才漠然离开那个散发着地狱味道的地方。
监狱外,褚伟宇拨通了路漫漫的电话,响了没两声便被接通。
暖阳灿烂,将褚伟宇眼底也染上温暖的颜色,他眼底带着笑意,一边在阳光下走向自己的车子,一边温柔的问:“漫漫,已经出院了吗?身体有没有不舒服,齐修远在照顾你吗?”
“嗯,我刚到家,你们就放心吧,我又不是陶瓷做的,现在身体基本都好了。”路漫漫顿了顿,以一种颇为奇异的语气陈述另一件事,“至于齐修远……”
褚伟宇脚步一滞:“齐修远怎么了,他没留下照顾你?”
路漫漫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,伸长了脖子望向厨房,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道:“留下倒是留下的,可是……他在厨房。”
“他要,做饭吗?”褚伟宇也开始懂得路漫漫为何会有那样奇异的语气。
“嗯,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,刚出院,就又被送回去,病因是食物中毒。”路漫漫悲催的声音沿着手机信号,清楚的传达给了褚伟宇。
褚伟宇犹豫了一下,还是给她舒心道:“要是真的不能吃,齐修远不可能会让你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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